前几日在网上看到林清玄先生去世的消息,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,18年走了太多熟悉的人,没了金庸的风雨江湖,没了斯坦·李的漫威宇宙,不是逝者的亲近之人,便总是感觉隔了些苍白和强说愁。
日子还是照常的浑浑噩噩,再次提起此事是昨日母亲洗菜时突然的一句:“林清玄死了是吗?我特别喜欢他的散文,咋65岁就死了呢。”一时心生感触,想起初中高中最怕的就是阅读碰见散文,这其中尤以林清玄贾平凹为主。或许是天生缺少细嗅蔷薇的雅致,我一直不是一个可以将静下心来读诗品茶品味散文的文艺青年,提起先生脑海也唯有二字——诗意。
在我为数不多拜读先生作品的经历中,除去文中对日常描写的恍若眼前,便是那平淡如水中始终萦绕的丝丝诗意了。先生是真正将日子过成诗,将诗写进生活的人,不需华美辞藻,洒脱意境便以跃然纸上。他的诗意是始终留着“温一壶月光下酒”的温情雅致,是走出一生仍然留着黄玫瑰的心。他的诗意是身处困厄看见的景色依旧是洒满星光的尼罗河。如果说三毛出走撒哈拉是为自由不顾一切的洒脱,那么林清玄就带着大隐隐于市,万物皆含情的自在悠然。
林清玄先生似乎尤其喜欢风月,从他的作品中也可窥见一二,明月清风被反复提及,诸如送一轮明月给他,家家有明月清风,吾心似秋月等等。一个人对事物的喜爱之情大多会从言语中带出一些。又有如见字识人,谈到散文中国近现代文坛绕不开鲁迅,鲁迅先生其人其文都像朝阳烈火,带着一股灼热的灼痛感,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举起一把镇人心魄的火把。而林清玄先生正如他写的样子,更像莹莹月光下吹过的一阵清风,了无影踪却沁人心脾。
当时有想法想要写点什么的时候,下意识去知乎搜了搜想要更了解先生一些,却意外找到了先生的知乎账号,说实话是意外的,点进去一看,先生还是那么平淡温柔,带着些许平易近人的书生气,简简单单的和大家讨论《人间世》的第二季,说总有星星在天上,简简单单的说许久不见只是最近有些忙,像隔壁养花遛鸟的老大爷。先生的文字总是带着些温柔浅淡,又不失希望,麻雀落入网中也不要忘了飞翔的姿态,想必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始终以笑面对人生百态的人吧。
这一大段文字或许算不上对先生的悼念,仅仅是翻找记忆中有关先生片段的一些有感而发,这个时代被汹涌而来的信息冲坏了,人们变得没有时间细细品读一篇散文,我这一代人对先生也没有过多的阅读和感情,这点空间的转发量就可以佐证,起码远不如斯坦·李老爷子的去世那样引发感慨。
岁月的灯火都睡了,那个温着月光下酒的白雪少年,萦绕着满身诗意也永远封存在他的香樟树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