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10号楼顶想你,
风也在挂念着你翻飞的裙。
你脱下鞋,趿拉在沙地上时,
就像是来自1968年的依帕内玛少女。
嘿,你知道的,
现在夏日转秋,冬季走的近了,
但天气不妨碍我们交互心声,聆听脑海里的波涛。
当最后一直褐琼鸟耐不住寒冷而离开他在青岛的巢时,
我想见到你。
说出来别生气,你特别像我初中时暗恋的姑娘,
等到能把爱坦白说出来的年纪时,
她早已去了更明媚的南方。
荷尔蒙的分泌早已学会了理性,
但怦然心动的感觉在你面前只会越发明确。
不知你是否喜欢诗歌,
那位姑娘喜欢的诗人住在智利。
她说我身上有诗人的影子。
影子?影子!
只是影子,没有一丁点儿的才华闪光。
我爱你的,是那一被称作是生活的部分,
花朵与金丝雀只是为了点缀。
现在,我在10号楼顶咂摸着一罐啤酒,
我不吸烟,但嗓子却干的要命。
飞机的轨迹凝成一支长长的尾翎,
挠动着我的眼帘和瞳孔。
眼前不知怎得出现一道幻影:
你出现在10号楼底,身上披着夜幕黑暗和霓虹仙羽。
你在胸前搓着冰冷的小手,哈出白花花的气。
有那么一刻的可能,我的眼对上了另一双更明媚的眸子,
但视线的终点却因为太远而又被迫消散。
不知道该怎么想念,
想念就意味着连垂涎都不能够的距离在我们之间。
我幻想着和你进入一个,
没有距离与时差,信奉着形而上学的不老世界。
原谅我拽了一个不怎么正确的名词,
全世界我只想和你一起不老。
若你还想看,我还能接着写下去。
我的任务就是用文字上演一出好戏。
但是以一首诗作为想念的媒介,
却更加孤独了。
东边海上以梦为食的兽群,
吃到的梦一定是苦的。
我伴着干燥的灵魂,蜷在10号楼的楼顶,
蜷在某个喑哑角落。
我替明晨的露珠而流泪,
因为除了不开灯地想念你,
我什么都不会。
(完)